離鄉背景,漂流在印度這只占世界土地面積之2.5%,人口卻占了16%的國家,我仿佛踏入一塊密密麻麻,適者生存的土地里。花了整整半年時間,180多天的日子,如今從異國返回許久,對她仍有不舍之情,不棄之愛。希望時光能倒退,讓我回到那第一天的第一夜, 讓故事重新復活起來…..
從萬丈的高空下看,鳥瞰那越來越清晰的馬德斯拉城,從萬家燈火的迎接下,知道這是一片充滿人間煙火的土地,毅然發現,原來在空中就能感受到印度到處都是人。
甫下機,我站在人山人海的機場裡。外面的熱風吹著我的體膚,我獨自一人在機場,等待陌生人來帶我去另一個陌生的地方。置身在人地生疏的場合中,只好讓祈禱來撫著自己的信心,認定上帝就是我這次旅程中唯一的倚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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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,我與他同坐在一輛AUTO (印度极小型汽車)從火車站到布拿(PUNE)印度中部。一路上,雨仿佛等不急似地嘩啦嘩啦降下來,KENT 高興得尖叫起來。來自馬來西亞的我,對熱,對雨,已經不需要這樣興奮。但想想,若我有機會到他的國家,看到雪,不知是否也會興高采烈地尖叫起來呢?
雨,把我帶到一個高原之地,我與其他五個弟兄同住一間小房子。除了加拿大的KENT,還有南北洲的哈曼以及三位印度弟兄,其中兩位來自南部,膚色較黑。另一位從印度東北部來,一眼看上去並不像印度人,倒有几分像中國人,我與這位弟兄一見如故。
在這多風的季節里,我們經常騎著腳踏車去探訪。這里的腳踏車前有個鈴,一遇到人或車或牛,就響起鈴來。印度的路上,不管是大型或小型車輛,車未到,喇叭聲就先響起來,向眾人暗示“我來也”的意思。車聲雖然吵雜,卻不會人讓人覺得橫型霸道。滿街都是鈴聲、車聲、喇叭聲;聽久了,仿佛在聽一場交響曲的演奏,自是一種享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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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印度快兩個月,發現自己的生活圈子雖已拓大,卻添了許多不解之處。其實說不解,不如說我讓自己的思想走入矛盾與疑惑之間。
印度的貧富懸殊,好比高山與深淵的距離。在一箭之地可以發現兩棟完全不同的住宅。一間仿佛是小皇宮,里頭鋪著來自卡詩米雅,由日夜不停工作的童工一針一線縫制的地毯。而另一間,卻是睡房、客廳、廚房都擠在兩塊地毯般大的面積里。富與貧,彼此互不相干,也很少打交道。
火車站旁,常有一群像蜂擁似的乞童迎面扑來向行人討錢。我往往感到猶豫不決。給還是不給?在這里,有時我們認為是件“積德”的事,卻可能是姑息養奸。聽聞有很多乞童被非法機構收買,他們所討來的錢都要交給這些機構。我看著又髒又可愛的孩童,誰奪去了他們的童貞?
涼風繼續吹。無數的男女老少,在街頭留連往返。即使我能了解傳福音的重要性,但面對著如此多的失喪靈魂,我又能為他們作什麼呢?
風繼續地吹著,我獨自站在天台上,沉默。
文/ Matthe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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